佶洋的工作區如今正面對著那張與阿公一起喝茶抽菸的大理石茶几及沙發,面街一側大量採光,「我們在設計之初便決定把採光面留給接待區及工作區,白天一定要享受到陽光啊!並把閣樓樓梯轉折處阿公的位置留下,機能性與光源配置同步進行。」
儘量引入自然光,空間色溫調降到,略低於一般空間至,創造老空間的微幽感,不讓人一眼看穿,要進來慢慢觀察才會發現很多小趣味,身處其中也就慢慢放鬆。
工作室內除了廚房長桌上的一盞吊燈,沒有其它崁燈及頂上光源,佶洋笑著說:「光田計劃也是一
個光環境實驗。玩光的人其實就是玩影子,我們在這裡玩的是光影的明暗對比,藉此安排空間層次,勾勒線條,營造氛圍。而且阿公留下了許多物件,敘事性夠強,我們只需發揮在劇場運用光影來鋪陳敘事空間的手法。」
如果運用一般在住宅或是辦公空間經常出現的崁燈或是白幟燈,由上方投下的燈光洗遍整座牆(Wash Light),空間看似全亮,實則許多角落採光不足整體空間也缺乏層次,且由上而下的
光源往往造成多重陰影,並非好設計,浪費電、浪費裝修成本,「崁燈及間接照明對我們而言都
是無效照明。所以我把頂光拿掉,運用立燈、桌燈、壁燈、腳光等創造光源,藉此向大家溝通,
其實我們不需要那麼多頂光。」
這裡每一盞燈的角度都經過精密計算。位於後方廚房區的長桌平常是開會之處,採用屋內廢棄橫梁重新設計的燈具,佶洋笑著說:「這盞燈我們算得最痛苦!」一開始就決定不採用、散光源,而選用能精準計算燈光角度及照射面積的「點光源」,算出適宜的點光源數及吊燈高度,讓照度足夠覆蓋到整張桌面,且避免產生陰影,而能清楚看圖。
談及台北街道上的燈光設計,佶洋直言不諱:「台北市的夜間實在太亮,完全沒有思考城市夜晚該呈現什麼樣貌,其實夜晚就該有夜晚的樣子,我覺得這是未來的燈光設計者都應該思考的方向。」